第847章 似曾相识的选择……阿赖耶的提示

　　自己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救了远坂樱，便没有了间桐樱这个人，所以间桐樱的世界线全部消失。远坂凛在成为宿主之时，她是存在于间桐樱的世界线中，但间桐樱没有了，她的世界线也随之消失，不过她是宿主，存在不一样，她的存在近乎相当于两大抑制力，超脱于时间轴之外，所以，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后，远坂凛便从消失的那条世界线中跳到了新的世界线。
　　换句话说，现在的远坂凛于第四次圣杯战争后消失，只有这一条线路！
　　而阿尔托莉雅也是一样的，她的线路就到第四次圣杯战争为止，至于以后怎么样，也只能在这条新的世界中进行选择。
　　阿赖耶所说的关于平行世界和时间轴的理论，让林洛了解到这些，可这仅仅只是其中一部分，因为他所做的改变和他所熟悉的线路相差了十年，只要他一个细微的选择，就可以让十年后截然不同。
　　比如当初他在前往冬木市的电车站里随手杀掉的那个半吸血种，他后来也想起来了，是型月世界著名的人渣之一远野慎久，也是远野秋叶的父亲，而当时在电车站里的那对双胞胎毫无疑问就是四大退魔家族之一巫净家族最后的遗孤……琥珀和翡翠。
　　巫净家族是极为古老的咒术世家，里面的每一代女性都是巫女，她们体内的血有着安神静心的作用。而远野家族则是流淌着魔血的家族，类似于吸血种，一旦出现反转冲动，就会暴发出残忍凶暴的一面，远野慎久收养琥珀和翡翠并不是出于善心，只不过是想利用她们的血来压制自身的反转冲动……只要通过性交和吸血就能够做到。
　　琥珀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牺牲了她自己，以身伺虎。她在远野家的处境和间桐樱在间桐家的处境差不多，都是表面幸福，实际情况却是他人的泄欲工具，而且还都是从年幼的时候开始……型月世界的人渣之多实在让人瞠目结舌。
　　不过，远野慎久被自己随手杀掉，倒是让琥珀如同远坂樱一样，免去了日后的悲惨命运，无意中做了一件好事，也改变了她们原本的世界线。
　　另外，同属四大退魔家族的七夜家，原本是被远野家族所灭，林洛不知道那件事情是在收养琥珀翡翠之前还是之后，但远野志贵进入远野家却是在琥珀翡翠之后，而远野慎久提前死亡，也意味着远野志贵的消失，最多只有一个七夜志贵。
　　这里，又有一条世界线消失。
　　这些世界线的消失对林洛而言都算好事，至少不会再有人去勾搭爱尔奎特，也救了一只可怜的小萝莉，唯一让他比较在意的是，没有了远野志贵，远野秋叶还能否从她哥哥远野四季的击杀中活下去？不过话说回来，远野四季之所以在反转冲动时想要杀掉远野秋叶，更大的原因还是在远野志贵……总的来说，原罪还是在已经消失的主角身上，或者没了远野志贵，他们反而兄妹和睦。
　　当然，这件事跟林洛暂时没什么关系，他也没有考虑太多。
　　纵观以上可以得出，在当初与自己有着接触的人，所有的世界线都发生了改变，不仅是远坂樱她们，还有伊莉雅、黑白姬、青子橙子，当然还有已经成为宿主的两仪式……这些人的改变或许不会很大，但也绝对不会一成不变。
　　那么，由此可以得出，若是自己再一次回到型月世界，刚好进入十年后，那个时候自己见到的绝对不会是原本所熟悉的世界线，而是由自己亲手创造……一条完全陌生的世界线！
　　然后，最重要的问题来了……自己当初只是随手做了那么几件事，就将世界线改变得天翻地覆，如果自己在这个时代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比如阻止亚瑟王在剑栏之役死亡，那会变成什么样？
　　“很遗憾，亚瑟王的死亡不会改变，那在历史中已经注定的。”听到林洛的这个问题，阿赖耶面无表情的回答。
　　“真的不能改变？”林洛皱眉，如果阿尔托莉雅不是宿主，那么大不了让她死后成为自己的英灵，这也是一个可行的办法，想来阿赖耶应该也不会介意，但是阿尔托莉雅有着宿主的身份，怎么能够死掉？
　　阿赖耶回答道，“你如果想要改变的话当然可以……”
　　“等等！”不等阿赖耶说完，林洛忽然心中一动，说道，“我们都是徘徊于时间轴之外的存在，在来此之前，我还去过这个世界的未来，在那里我认识了几个人类，如果我在这里作出了改变，那些人会怎么样？”
　　“未来啊……”阿赖耶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说，一千年后的世界线改变是你做的吧？”
　　林洛就知道她会看出来，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想隐瞒，点头道，“是的，我想除我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这件事，如果让你们产生了困扰，日后我会做出补偿。”
　　“果然如此。”阿赖耶顿时恍然，“在你之前问出能否改变历史之时，我就猜到那件事与你有关了，不过你也不用在意，那条世界线的改变对我和盖亚并无影响，甚至可以说还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是吗，那我就安心了。”林洛松了口气，然后问道，“我想知道的是，那条世界线与现在这条世界线的方向是否一致？”
　　他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遇到阿尔托莉雅，然后借着与那个阿尔托莉雅的羁绊让自己回到了一千年前，就从这个关系，林洛也可以推测两条世界线是一致的，但那终究只是一个猜测，并不能够确定，毕竟还有一个莉莉……而林洛想要的不是这种暖昧的说法，而是一个百分百的答案，所以他才不惜冒着得罪阿赖耶的风险，说出自己的来历。
　　阿赖耶点头，“从此刻向前推进，想要到达一千多年后的那个改变点，只有一条世界线，而且其中不存在分线，在这条世界线上，亚瑟王的死是必须的。”
　　林洛心下一沉，“如果亚瑟王不死，是否无法到达那个改变点？”
　　“是的，会创造出新的世界线。”
　　“那……原本的世界线呢？”林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双拳紧握，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
　　阿赖耶不答反问，“一千多年后的未来对你重要吗？”
　　林洛点头，“我在那里认识了一些人类，以我现在的立场来说，我不希望那些人消失。”
　　“是吗，看来相比于做抑制力，你更适合做一个人类。”阿赖耶蓦然一叹，随后正色道，“顺时针的世界线，对我和盖亚来说，不管如何改变都没有关系，所以亚瑟王是死是活，我们都不会关心，但如果你希望那些人能够存在下去，那我劝你不要去改变亚瑟王的死亡……只要亚瑟王活着，你所经历的那条世界线就会彻底消失，就连那个改变点都不会存在。”
　　“……我明白了。”
　　林洛闭上了眼睛，心中却是充满了无奈，世界线消失就意味着那条世界线上的人都会消失，远坂凛和罗蕾莱雅因为是宿主，她们或许没事，但是其他诸如远坂樱、依莉雅、甚至黑白姬她们这些人就绝对不会存在了。一千多年后再不是这些人的舞台，而是全新的一批人，甚至连时代都有可能变化。
　　自己可以为了阿尔托莉雅做到这种程度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么他当初所做的一切就没有任何意义，和卫宫切嗣也没有什么不同，区别就在于，他救了一个人，却牺牲了更多人……这样的道路，他是绝对走不下去的！
　　林洛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梅林会说历史是不能改变的，因为历史根本不容许他去做任何改变，但是，自己真的要眼睁睁看着阿尔托莉雅死掉？
　　“竟然又是这种选择……可恶！”
　　林洛牙关紧咬，无视阿赖耶的存在，一拳打向了旁边的墙壁，只听喀嚓一声，他的指骨已是全部粉碎，丝丝血水顺着墙壁流下……这是盖亚的殿堂，其坚固之处岂是他人阶巅峰的力量能够破坏的。
　　但是林洛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就连嘴角也有着鲜血流下。
　　“所以我才说，时间与历史并不是可以随便玩弄的存在，尤其是逆因果和时间轴，这两种存在更不是我们可以触碰的，你带着人类的感情去接触时间轴，从最开始就已经输了……”阿赖耶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淡然说道。
　　“就没有办法了吗？”林洛低着头，沉声问道。
　　“也并非毫无办法，只要你能启动逆困果的力量，或许能够达成你的愿望。”
　　“逆因果？”林洛猛的回头。
　　阿赖耶闭上眼睛，“你现在不知道逆因果是理所当然的，但是逆因果比时间轴更可怕，我不会告诉你……只是，亚瑟王的死是必须的，请记住这一点。”
　　说完之后，她就已经消失于原地。